吴阿姨想了半天也不知该排到哪儿才算远，呵呵地笑了。

凌素珍也笑了，可脸上随即又浮起愁容“怕就怕在人家都是‘想想’，云儿心太，不什么人，连相的机会都不会给人的……这么些年，我也是太纵容她了，她想什么，我从来没拦过……”

“都二十八了，恋也没谈过一次……”

小路瘦了，脸上的圆可渐渐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成熟的利落线条，秀的鼻侧面看来隐隐透些气势，只有那双大睛，澄澈依旧。

可是从去年开始，池慕云就不和她睡一个房间了……一开始的每个晚上都叫她不习惯。她想枕着池慕云柔的，想念池慕云上清香的气味……

池慕云接过吴阿姨递过来的果茶，端给母亲一杯，自己也抿了一小，转看着少女说“还没。我觉得她更适合理科，但不知她想选哪个。”

凌素珍摇摇“这孩，整天在想什么？”

有时候晚上睡不着，她便起来扭开台灯，看小时候看过的故事书，上面有池慕云给她标注的拼音和组词。或者翻翻相册，上面有池慕云和她亲密的瞬间。打开柜，那只已经有些旧了的双肩包里，还有很多温的回忆……

“好了，再看一会儿就睡吧，不然明天课堂上犯困。”池慕云看着她把豆浆一气喝完，摸了摸她的发。

吴阿姨关了尘，笑了笑说“太太，您不用急，咱们小这条件，想追她的人恐怕要从天安门排到不知哪里去了。”

凌素珍摇泪“算了吧。反正小秋也没什么动静。这妹俩啊，真是叫我心。”

可是……还想

这学期学习任务越发重了，池慕云对她也不再那么“避之不及”，时而会因为心疼她摸她的发，或者给她一个拥抱。

看着少女单薄的影，池慕云红微微一抿。

凌素珍笑了“你啊，就是嘴，心里还能不疼吗。”

去年奥运会刚在京城举办，人们对运动的还没褪去，吴阿姨的儿就是运动员。凌素珍喝了茶悠悠说“我看行，清明好，学育不错。”

池慕云笑着说“不急，考完试再慢慢决定。”

“嗯。”路清明用手背抹抹嘴，眯着睛看着池慕云。

晚上吃完晚饭，池慕云便带着路清明回家了。还有不到三个月就考试了，池慕云比自己考试还张。

“小小不是很喜跑跑吗？”吴阿姨这时候说，“学育不是好的？”

凌素珍站在落地窗前，看着楼。形修的少女扎着尾，穿短款羽绒服和仔，显得青洋溢。她拖着年轻女人的手，不知在说什么，逗得年轻女人笑了起来，一向冷淡的丹凤微微弯着，看向少女的目光温柔无比。

这些明明是小时候的她经常得到的。

凌素珍说着圈红了。吴阿姨劝“云小会想明白的，这女孩家家的，年纪到了，不用家的提醒，自己也会着急的。”

……

“心也是福，”吴阿姨说，“我都懒得给我那俩儿心。当年想着盼着要女儿，可惜啊……一个都没盼来，倒是来了两个混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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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一直以来，她得到的太多了。

回到家，路清明去书房学习，池慕云在卧室写稿。差不多到十，池慕云照例打了一杯豆浆，端到书房。